【關於韋勒貝克,你應該要知道……03】

你看過《午夜巴黎》嗎?這部電影營造出懷舊奇幻的氛圍,描述20年代的巴黎;上世紀最偉大的藝術家雲集於此,海明威、費茲傑羅、畢卡索、艾略特、達利……;既令人神往這個人文薈萃之地,也使人對這個文化氣息濃厚的國家肅然起敬。

晚近數百年來,法國一直是世界的文化重鎮;文學與藝術早已是法國人民生活的一部份,出版業更是興盛,曾經有個趣聞是這樣說的:「走在法國路上,你遇見的十個人裡,有八個是作家,剩下兩個是編輯」,幾年前法國的《費加羅報》做過一個調查:高達32%的法國人擁有作家夢,更有140萬人已寫好了書,待價而沽;法國出版的盛況可窺一二。書寫的多,獎當然也不能少,據《出版周刊》的統計,法國一年大大小小的文學獎超過兩千種,其中歷史最悠久,地位最高的,莫過於龔固爾文學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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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誰殺了韋勒貝克》法文原書封
穿上龔固爾獎紅腰帶

法國文壇的最高榮耀:獨一無二的紅腰帶
當你走進台灣的書店:誠品、金石堂、小小書房、茉莉二手書店……等;只要是有中文書的地方,就會有書腰,舉凡名人推薦、得獎紀錄、銷售量、活動訊息與書籍文案,都會在上面出現,有的出版社更匠心獨具,在書腰上做一些不同的剪裁與設計,無非是想吸引讀者目光。但假設你是一個來台灣觀光的法國人,看到台灣書店這般景象,恐怕會十分訝異:難道台灣的書每本都是得獎書?

在法國,書是不上書腰的,唯有龔固爾獎的獲獎書,書店將會圍上象徵榮耀的紅書腰,並擺在店內最顯眼的位置;讀者一眼便能知道今年龔固爾獎的得主是誰。

無心插柳:四大文學獎的孕育者
龔固爾獎的設立,也催生了另外兩個重要文學獎的成立。

最早龔固爾的評審都是男性,因而引起女性作家、藝文工作者的不滿,評審全由女性組成的費米娜文學獎(1904)於焉誕生,其精神原為鼓勵女性文學創作,後改為獎勵當年最優秀的詩歌或散文、小說的作者;但法國評論界對女性作家比較嚴苛,現任龔固爾獎女性評審的丰素(Françoise Chandernagor)就曾直指法國文壇十分大男人主義;即使是由女性評審主持的費米娜獎(Prix Femina),絕大多數獲獎的作家仍以男性居多。

把時間拉到1926年,這一年龔固爾獎的結果遲遲未能決定,十位在Drouant餐廳久候的報紙記者,決定自行組成何諾多文學獎(Le Renaudot),旨在頒給具新意且未曾得過法國四大文學獎的作品,往後每年的頒發時間與地點還刻意與龔固爾獎選在同一地點,反制意味濃厚。

這三個獎項與梅迪西獎(Medicis)合稱法國四大文學獎,同數個重要的獎項先後於每年十一月宣布得主;也因此,每年九、十月間是法國的文學季,各家出版社將其重量級的小說趕在此時出版,盼能獲得大獎,以刺激銷量。

爭議不斷:每年最好的小說?!

隨著二十一世紀的到來,龔固爾獎的歷史也邁入百年,在漫長的時間中,產生了110位得主;照理說,這110本作品(幾乎是小說)應該都是當年度評價最好的小說;然而,任何評選都有爭議存在,龔固爾獎也不例外。

1919年的龔固爾文學獎頒給了《追憶似水年華》(À la recherche du temps perdu)的作者普魯斯特(Marcel Proust)。雖然龔固爾獎的主旨只寫道:獎勵當年深具創意的作品,但處於當年一戰剛結束的氛圍,年輕有活力的作家會較受青睞;而當時普魯斯特已48歲,患有氣喘,一生體弱多病;反觀其對手Roland Dorgeles僅34歲,既打過仗,作品《木造十字架》(Les Croix de bois)也以戰爭為主題,是以當年普魯斯特的獲獎,引發了不小的爭論。事過境遷,今日《追憶似水年華》被認為是法國文學美的代表,也算是不負當年評審的厚愛了。

1932年的龔固爾獎決選,又引發一次嚴重的爭議,這次的主角是路易‧費迪南‧塞利納,以《茫茫黑夜漫遊》(Voyage au bout de la nuit)聞名於世,被認為是二十世紀最重要的作家之一;儘管後世評價極高,當時評論也一面倒認為這是一本當年最好的小說,一致看好塞利納獲獎,但投票結果出來,卻是Guy Mazeline的《狼》(Les Loups)以六比三擊敗了塞利納,引起一陣譁然,塞利納本人淡淡的回覆:「那是出版商之間的事。」,但此事影響之大,就連評審想要上餐廳用餐,還需要從廚房進出,甚至有評審賣票給出價最高者的傳聞出現,還因而訴諸司法,這其中的種種黑幕被Eugène Saccomano寫成《Goncourt 32》(1992)一書,而塞利納終其一生也與龔固爾獎無緣(《茫茫黑夜漫遊》後來獲頒當年的費米娜獎)。至今這個爭議仍時常被批評龔固爾獎的人士掛在嘴邊。

相較塞利納的悲情,羅曼‧加里(Romain Gary)這位作家就顯得十分幸運。龔固爾獎有個規定:一個作家終其一生只能獲獎一次。然而,羅曼‧加里卻破天荒拿了兩次。他於1956年以《天根》(Les Racines du ciel)首獲龔固爾獎,後來又於1975年以筆名Émile Ajar再次以《來日方長》(La vie devant soi)獲得了龔固爾獎。當時人人都在猜誰是Émile Ajar?最後加里的表姪出面聲稱Émile Ajar是他的筆名,平息風波。而事件真相直到加里死後才真相大白,他在《Émile Ajar的生與死》(Vie et mort d'Émile Ajar)一書中親筆承認了這件事,並解釋此舉是為了嘲諷當時法國吹捧名作家的行為,也想要試試自己的作品拿掉名氣之後,是否仍經得起考驗?

回顧龔固爾獎的歷史,固然有所爭議存在,近年來的獎項也被幾家大出版社所壟斷,而飽受批評;然而龔固爾獎仍是每個法國出版社與作家的夢想。不信?看看米榭‧韋勒貝克(Michel Houellebecq)在2010年終於獲獎時的開心神情吧!

 

──資料來源:大塊文化《文異兔》雙月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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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殺了韋勒貝克
慶祝韋勒貝克榮獲龔固爾文學獎之紀念精裝版
米榭.韋勒貝克◎著 嚴慧瑩◎譯

生命,代表著什麼意義,他拒絕評論。

受害者的頭部完好,被整齊地割下,擱置在壁爐前的一張扶手椅上,暗綠色絨布椅墊上形成一小攤血;面對面的沙發上,放著一隻大黑狗的頭顱,也是被整齊地割下。餘下的就是大殺戮,無法形容的殘暴血腥,一塊塊一條條的肉散布在地上。

人和狗頭顱的臉上卻沒有僵住恐懼的表情,而是無法置信和憤怒。散落一地交織的人狗肉塊之間,留了一條五十公分寬乾淨的通道,直通到壁爐,裡面疊滿還殘帶著肉絲的骨頭。

這個可怖的兇殺案件,受害者是個頗有知名度的作家,他生前是個孤獨的人,離過兩次婚,有個很久沒見的孩子,和家人十年來完全斷絕聯絡,也沒有情人。唯一一個曾進入命案現場的訪客,是一名身價超過千萬歐元的藝術家,傑德‧馬丹。傑德最後一幅畫作,正是死者的畫像:「米榭‧韋勒貝克,作家」,這幅價值九十萬歐元的高貴名畫卻消失了。

從小缺乏親情、愛情又不順遂的傑德,與向來憤世忌俗的孤僻作家韋勒貝克,原本毫無關係的兩人,因一篇文章、一幅畫像牽扯出兩個社會邊緣人的朦朧情誼。在這個冷漠的現代社會裡,一種悲傷的情緒緩緩蔓延,或許,愛是可能的。

專屬網頁介紹:http://www.locuspublishing.com/events/1111TT081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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