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○○九年三月十日,是西藏達賴喇嘛流亡印度五十週年。
我們對於外國(人)的印象通常都很模糊,也許印象中,西藏的男生通常都遺傳沒長頭髮,永遠都穿著紅色或黃色的袍子。對於達賴喇嘛有點印象的人,大概以為全部的西藏人都是近視眼,戴個黑框眼鏡之類的。搞不好,有些人還不確定西藏有女生之類的生物。還好,大塊文化最近出版一本《天葬》(左圖),接續之前對於西藏議題的關心。(筆者竊自認為算得上長期關心該議題的出版社不多,大塊文化倒是其一)作者王力雄花了些功夫,寫了很多西藏的文化背景,多少釐清一些我們對於西藏的想像,例如:
「漢人常譏笑藏人一輩子不洗澡。那倒不假。即使生活相對比較講究的寺廟僧人,洗漱也極其簡單。曾在色拉寺習經十年的日本僧人多田等觀這樣描寫僧人洗臉:
先在嘴裡含一口水,然後用嘴裡吐出的水洗手,再抓一把石灰當肥皂。第二口水要吐在手心裡,再往臉上一抹,這樣洗上兩三次就算洗完了臉。因為沒有毛巾或手帕之類的東西,一般是用衣服下擺擦一下。
至於牧區老百姓,就更是不洗了。我原來也以為那是衛生習慣的問題,但是在牧區呆上幾天,連我自己也不洗了。藏北連七月的盛夏晚上都要烤火,寒冷使人根本不想碰水。何況皮膚洗得越乾淨越不禁風吹,開裂越多,反而是不洗可以留下天然保護層。因此我明白,不洗並非是不衛生,而是必要的生存方法。」在這有點苦難的日子,花點時間瞭解西藏也挺好的。
不過,筆者也感嘆渾渾噩噩地念了幾年「歷史學系」,總是聽到有人在身旁說:「哇×!你是念歷史的呀!好厲害唷!我以前大學聯考時,歷史只拿二三十分耶……」但這些人對於「台灣地位未定論」卻又說得頭頭是道,甚至還可以搬出一九五一年的舊金山合約的條文背誦給筆者聽……(這九成九九是電視政論節目的名嘴老師教的)感覺上,我們通常都需要透過政府辦理選舉,政治人物拿某個外國的人或物來開玩笑的時候,我們才「順道」學習該國的史地等資料,也才知道原來地球上還有個地方叫做「拉薩」之類的怪地方。講到這裡,筆者真的很想建議目前任教歷史課的老師們(也包含筆者所有親愛的同學們),請學學人家「全民大悶鍋」或其他政論節目的名嘴演員,好好把歷史演得有趣點,這樣學生才會好好讀歷史呀。(還好,筆者早點收山,不教歷史了,扯遠了點)
西藏問題一直是台灣想碰又不敢碰的政治議題。不巧,這幾年西藏都沒發生什麼大事,因此,我們的政治人物也沒機會拿西藏來開玩笑,漸漸地,我們也好像就要忘記西藏……君不見,今年的三月十日,剛好沒啥了不起的選舉,自然也沒啥特別的「活動」了──只剩靜坐、點蠟燭等等,筆者誠摯地希望當天的蠟燭能不小心倒個兩三根,起碼燒掉一塊桌巾等等的,這活動還能爭取到一絲絲的露臉機會。
無論是電視節目上或現場演講,筆者都見過達賴喇嘛,也聽過他的演講。對於他的印象是:儘管外頭落英繽紛,但總是帶著眼鏡,瞇瞇眼的微笑。就像是住在隔壁的老伯,看到他的微笑,有種親切、平靜的感覺;聽他說話,偶爾還是會很感動。(假如不是在念筆者怎麼不讀書,光愛玩的時候……)
記得一九九七年三月,筆者還在就讀輔仁大學時,達賴喇嘛訪台,並於二十三日蒞臨本校訪問。當時,筆者第一次感受到他的「神奇」:
當天的天氣雖然陰陰的,沒瞧見太陽公公出來打招呼,但起碼沒下雨。我們一聽達賴喇嘛本人要來學校,便立即簇擁至淨心堂附近想瞧瞧他的廬山真面目。(體諒筆者一下,南部小孩剛上台北沒多久,總還是會對「明星」這玩意兒抱持好奇心的)好不容易,等到他的專車出現,緩緩開至靜心堂前,下車進入禮堂。學生能進去聽講的名額不多,我們就待在外頭等他出來,想再看看明星一眼……就在他進去後沒一分鐘,天空開始下起雨來了。我們趕緊撐起傘來,靜待雨停。
忘了他大概講多久,等到將離開靜心堂前的一分鐘前,大雨竟然神奇地停了,收傘之餘,發現達賴喇嘛正要走出會堂,跟著現場的學生手掌合十,打個招呼後進入專車,順利離開輔大校園。這次的神奇體驗一直讓筆者印象深刻。也在這個特殊的日子,回憶起當時,寫下來做個紀念。
最後,還是念一句:達賴喇嘛是個很偉大的領袖,而西藏也是個特殊的地方,他們都值得我們長期的關心與協助。
我是Parsifal,在西藏達賴喇嘛流亡印度五十週年紀念日的前夕,非現場實況報導。